illusion

【授翻】【虫&铁亲情向】Allston Christmas 奥斯顿圣诞节by Gruoch END

04

他们都不好意思承认，两个拥有MIT工程学学位的毕业生在没有任何捣乱拖延的情况下，花了长到令人尴尬的时间才把床架组装好。

 

“这些家具制造商在设计过程中考虑过实操性吗?”Tony气呼呼地说，一边把床架上的最后一个螺栓拧紧。“我的意思是，这说明书怎么写的?可耻。”

 

“完全可耻，”Rhodey表示同意。他僵硬地爬起来，看了看表。“天哪，已经是午餐时间了。Peter上哪儿去了?”

 

“他不会回来了，”Tony说着，扑倒在光秃秃的床垫上。“有了一个可爱女生我们就被抛弃了。你能怪他吗?我们只是两个一无是处的老人。”

 

“我更担心的是，他可能是中暑或其他什么原因昏过去了。”Rhodey冷冷地说，“但请继续沉浸在你自恋的痛苦之中。我知道你很喜欢那样做。”

 

“你把那个可爱天真的小孩护在你的翅膀下,含辛茹苦,一把屎一把尿，头发白的比你染得还快”Tony哀叹道,“你认为他会永远依赖你,需要你,离不开你，不管你搞砸了什么你有多糟糕,他都认为你是全宇宙最强大的英雄。结果你一眨眼,他长大了，还在楼梯间威胁着要谋杀你。”

 

“哦，苦痛响彻云霄···Peter上大学你就伤心成这样，我等不及看你送Morgan的时候”Rhodey一边在牛仔裤上擦擦手，一边说。

 

“他再也不需要我了。我现在只是个累赘，今天的事情已经清楚地证明了这一点。不过，这是正常过程。”Tony叹了口气。“这是自然规律。（父母）被抛弃是养育过程中的一部分。没人会告诉你到底是什么时候，当你意识到的时候，你已经被抛弃了。Boom.有一天你醒来,你已经不是他们求助学习的对象了，你只是无用虚弱，想尽办法让孩子多陪你几分钟的老人，而他们只是拼命的想要长大，离你越远越好。”

 

Rhodey翻了翻眼睛。“你哀嚎完了吗？”

 

“完了。但我心里还没过了这道坎，我永远也过不了这道坎，但我嚎完了，”Tony说着坐了起来。伸了个懒腰，用一种满足而又痛苦的方式在他脊椎骨上按了几下，然后抬头看着Rhodey。“嘿，我们雇几个搬运工来完成这项工作，离开这个鬼地方，你看怎么样?也许吃个汉堡，喝杯啤酒?你觉得咱们上学时经常去的那家酒吧还在吗?”

 

Rhodey用手指戳了他一下。“啊哈!看到了吗?我就说你会在中午之前雇搬运工的，我说对了。”

 

“不。又错了，兄弟。”Tony说着站起身来，一只胳膊搭在Rhodey的肩膀上。“根据我的表，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。”

 

“哦，饶了我吧，”Rhodey说着把Tony的胳臂推开，“我今天早上就该让皮特在楼道里杀了你。”

******

出于慷慨，Tony决定雇佣专业搬运工来帮助街区里的每一位居民，同时还雇了一名清洁工人来清理成堆的废弃家具。他和Rhodey吃完丰盛的午餐，回到了这个安静干净多了的小社区。Tony勉强承认，如果你忽略了破碎的窗户和腐烂的屋顶，它几乎有一丝略带乡村气息的迷人。

 

“你看看孩子回来了没有，”他们的Uber把他们送到Peter的公寓前，Rhodey说。“我去把那辆卡车还了，然后租辆车。我绝对不会坐那辆卡车回家。”

 

“好。确保它有空调，”Tony同意了，然后回到屋里。

 

他发现Peter坐在房间的地板上，周围都是箱子。当Tony走进来时，那孩子抬起头来，他的表情很懊悔。

 

“well，well，看看谁回来了，”Tony说，递给Peter一个外卖盒。“我给你带了汉堡和薯条。”

 

“谢谢。我已经和Ned还有他的父母吃过饭了。”Peter回答，但还是接过了外卖盒“对不起，我离开这么久。你们自己把这些东西都搬进来的吗?”

 

“是的”Tony证实道。“每一个箱子。这是一项艰苦的工作，但我们完成了，即使没有你的帮助。不管怎么说，你刚才都干嘛了——你迷路了吗?”

 

“嗯，我在帮Gwen——”

 

“Gwen?”

 

“我楼下有钢琴的那个邻居。”

 

“哦，”Tony扬起眉毛说。“Gwen。”

 

Peter翻着白眼。“是的。Gwen。好吧?不管怎么说——我在帮助她，你知道，我可能有点滥用我的能力——”

 

“你是说，你向你可爱的邻居炫耀。”

 

“我没有炫耀，”Peter结结巴巴地说。“我只是，帮助，努力的帮助。因为利他主义的原因——不像你和你愚蠢的停车位。”

 

“嗯哼”

 

“对，我猜街对面的人注意到了，因为他们让我帮他们搬台球桌，然后我能记得的就是三个小时过去了，我还在帮他们搬家。对不起，”Peter又说了一遍，看上去真的很后悔。“我知道你们和我一起搬家。”

 

“没关系，”Tony向他保证，忍不住微微一笑。“我喜欢你在波士顿保持着你社区友好的蜘蛛侠形象——即使你不穿蜘蛛服。他们真幸运能拥有你，孩子。无论如何，”他补充道，“我绝对不可能让你续签这个垃圾场的租约。别跟我争了——如果有必要的话，我买下这个地方，然后在你眼前拆掉。所以我明年九月会再来帮你搬家的。”

 

“好吧，好吧。”Peter说着也笑了。

 

“好了。Tony用指关节敲打着衣柜，早些时候让他们困在楼道里的那个。“我想我应该让你收拾行李安顿下来。在我和Rhodey走之前你还需要什么吗?食品杂货?一个空调?他环视了一下房间，看到墙上剥落的油漆和凹凸不平的地板。“一个新公寓?”

 

“我很好，就是--我能不能在你走之前得到一个深情的道别拥抱?”Peter问道。或者你还在扮演一个普通的中年父亲，扮演一个有男子气概的握手者?肩膀上的重击也可以，但前提是你真正地投入，并且在你这么做的时候叫我男子汉、好儿子之类的。”

 

“我扮演的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爸爸，非常的阳刚，并且已经接受了好几年的心理治疗，学会了敢于表达情感，所以你当然可以有一个深情的道别拥抱，”Tony回答说，张开双臂，示意Peter。“来吧”

 

“太棒了，你就是神仙，你是我心中最刚的人（Awesome, what a cool,healthy guy. Top-notch role model material. We stan）”Peter说着，把Tony紧紧地搂在怀里。

 

“你是在夸我，对吧?我一直在努力避免学习更多的年轻人的行话，而且现在你进大学了，没人会在我身边言传身教了”

 

“对，我在夸你。意思是你是我的大英雄，我永远敬仰你，”Peter解释道。“谢谢你帮我搬进来。我很开心。”

 

Tony迟钝了一会儿才做出反应，既是因为Peter使劲地挤压他，使他的一些内脏器官移位，同时Tony发现他突然哽咽了，喉咙里有个硬块。“真的?我以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，我一直烦你。我清楚地记得死亡威胁。”

 

“是的，”Peter肯定地说，把Tony捏得更紧了。“你确实挺烦的，而且老是捉弄我。我很确定我一生都伤痕累累并且我真的，真的很开心。”

 

“好吧，任何时候你需要被当众羞辱的时候，我都在。这才是真正的中年父亲，父子关系中百分之六十都是父亲羞辱孩子，尤其是在有观众的时候。”

 

“哇，我为摩根感到难过。她还有漫漫长路。”

 

“这有助于健康和性格建设，”Tony说。“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和我在一起，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更有性格了吗?”

 

Peter耸了耸肩。“可能是吧，还有轻微的创伤。认识你之后我有了好多新的焦虑”

 

“好吧，你这个爱挖苦人的小混蛋，”Tony说着，用大拇指戳了戳Peter的肋骨。“再过十年左右，你就会意识到我是对的。”

 

“当然，”Peter怀疑地说。在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中，他们什么也没做，只是在箱子中间拥抱着。

 

“我不是在抱怨，但这次拥抱真的很长，”Peter最后说。

 

“好吧，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，”Tony说，仍然没有松手。“我只能确定我现在抱着你。我开始觉得我们已经到了这样一个时刻，拥抱是我唯一能留给你的东西，所以我最好好好的拥抱一下。你长得这么快，我再也跟不上你了。”

 

“那不是真的，”Peter坚持着，紧了紧拥抱。“但即使是这样，这个拥抱也足够了。我觉得我不会再长了。我的意思是，看——我们现在正处在最佳的拥抱高度，”他把下巴搁在Tony的肩膀上补充道。“我不会再长了。我很确定这就是我的全部了，有点令人失望的成年身高。所以我们很配。”

 

“哦，真是松了一口气。”Tony说，也紧了紧拥抱，“知道自己并非一无是处让我感觉很好。当然，不是说你再也不回家来看我，所以那时我还是可以给你一个拥抱……”

 

“天哪，你给我的负疚感比Morgan还重，”Peter抱怨道。“我放秋假就回家，好吗?我保证。”

 

“没关系的，我懂。你有自己的生活，我真的为你感到骄傲，孩子。”Tony说着再次紧了紧了双臂“这就是我想说的。天哪，我真是个幸运的混蛋，居然在垃圾桶里找的穿着睡衣的你。”

 

“好吧，但事实并非如此。”

 

“事实不重要，”Tony坚定地说。“这故事已经写进家族传记了。”

 

他不情愿地放开Peter，拍拍他的脸颊。“行了。学习先于蜘蛛侠，不要吸毒，不要酒后驾车，永远使用安全套。还有什么我忘了的吗?”

 

“我认为这几乎涵盖了一切，”Peter说。

 

“太好了。”Tony扶了一下Peter的肩膀。“秋假见，孩子。我会再给你一个拥抱的。”

 

“我会的，”Peter保证。“我的意思是，除非有外星人入侵，或者邪恶的恶棍一心要统治世界，或者那段时间该地区发生了大规模的犯罪活动。”

 

“对,对，我知道，我明白。能力越大责任balabala，”Tony夸张地叹了口气，转身要离开，不让Peter看到他脸上的伤感。走过门口时，他吹了一个飞吻，没有回头，挥了挥手。“再见,孩子。”

 

“再见,Mr.Stark。”Tony走了几步，进了走廊，停了下来，回到门口。他把头探回门框。“最后确认——你真的想住在这里吗?因为我很乐意给你在剑桥市（MIT位于剑桥市）买一套漂亮的公寓。”

 

“我确定，Mr.Stark。真的，”Peter回答说，脸上露出宽慰的微笑。“我很好”。

 

“当然。你总是很好，”Tony耸耸肩说。“但你知道我还得问，对吧?你永远也摆脱不了。”

 

Peter叹了口气，但他的表情既高兴又好笑。“是的。再见，Mr.Stark。”

 

“再见,猫猫。”

END